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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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“你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姜柏狐疑地看著姜芷。
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，姜柏總覺得不知為何，姜芷總是或主動，或被動地與程子秋多番糾葛。
雖說也並非次次都是她有意為之，但也難免叫人懷疑。
姜芷一楞，臉上有一瞬的慌亂劃過。
姜柏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，沒有說破。隨後，他起身端起桌上的熱粥，一邊低頭吹散上頭的熱氣，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：“岐岐與程世子很熟嗎？”
姜芷看著兄長質問的眼神，忽然間還真有幾分想要全盤拖出的念頭。
她想要告訴太子哥哥，程子秋不是好人，他早就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，還進入危險區，必定是存著什麽陰謀詭計。
此人陰險狡詐，對大昭心懷不軌！
可是......太子哥哥會相信她嗎？
萬一太子哥哥和父皇一樣覺得她胡言亂語，杞人憂天，訓斥她幾句是小，打草驚蛇可就不劃算了。
幾番思量之下，姜芷最終還是覺得不冒這個險。她幹笑幾聲，道：“太子哥哥怎麽會這麽問？妹妹與他不過是一同上課而已，除此之外再無交集。”
姜柏眨了眨眼，又盯著姜芷看了好一會兒。終究他還是什麽也沒說，只柔聲囑咐兩句後離開了姜芷的帳篷。
人一走，姜芷才總算松了口氣。
經過這場意外，大家哪兒還有繼續春獵的心思。在加上程子秋餘毒未清，需盡快回宮中診治，於是昭帝下令提前回宮。
回宮的路上，姜芷始終在思考一件事。
既然程子秋也是重生而來，他必定也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。可為何他還會冒險進入呢？
是他發現了她？
不！若是程子秋知道她也是重生的，必定會想方設法殺她滅口，又怎麽會故技重施假裝救她？
他定然還不知道。
可既然如此，他又何必做戲，將自己身處險境？
以她對程子秋的了解，這人從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。相反，他總是擺出一副做小伏低，用示弱和賣慘來達到自己的真正目的！
這一次，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？
倏忽間，姜芷想到什麽，召來外頭的如煙，吩咐道：“一甲區可能有問題。”
“公主是說野獸一事？”如煙不明白。
“不！我懷疑裏頭有更大的蹊蹺。”姜芷沈眸，“讓宋衡去一甲區仔細查探一番。”
“可陛下已經下令封鎖，宋統領會聽我們的嗎？”
姜芷頓了頓，思索片刻後又道：“找個借口暗示他，就說.....誰要殺程世子的人對一甲區動了手腳。”
“要殺.....”如煙瞪大了眼，想要再仔細問問，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妥，立刻應道，“奴婢明白，這就去安排。”
姜芷再次囑咐，“做得隱蔽些，別讓宋衡發現。”
“是！”如煙領命退下。
姜芷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，目光冷冷凝著遠處的晚霞。
紅得如烈火般的雲霞仿佛此刻正在她心中燃燒著的一團火，不可遏止地蔓延焚燒，似要將那些名為‘程子秋’的記憶通通燒毀。
終究，姜芷嘴角一勾，帶著本不屬於她的陰狠，暗暗道：程子秋，不管你耍的什麽花樣，我都不會叫你如意！
........
質館內，程子秋一醒來就瞧見跪在床邊哭得稀裏嘩啦的津言。
“世子！你終於醒了，真是太好了！”
身邊的老太醫見狀也終於松了口氣，“世子醒了就好，醒了就沒事了。”
剛醒來的程子秋腦袋還嗡嗡的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，眼珠提溜轉了圈，這才發現回想起他和姜芷墜崖一事。
他想要起身道謝，可身子軟綿綿的，怎麽都使不出力來。
太醫見狀連忙制止，叫他好生休息。
“辛苦太醫了。”程子秋謝道。說完，他發現老太醫身邊還站著一名陌生男子，身穿太醫院服，應該是新來的年輕醫官。
離開前，其中那名年輕醫官又道：“世子體內仍有餘毒未清，這幾日我會每天來為世子施針，將餘毒徹底排清。”
程子秋盯著這副新面孔看了許久，繼而移開目光，點頭示意，“有勞。”
外人一走，津言立刻就收起了哭腔，皺著眉頭道：“這次真是太兇險了，主子您說這一甲區怎麽會有野獸出沒呢？幸好您沒事，總算是上天保佑。”
說完，津言擺出叩拜神佛的姿勢，嘴裏還念念有詞。
程子秋冷哼一聲，他從來不信神佛，他只相信他自己。
他幽幽開口道：“別拜了。一甲區裏壓根就沒有野獸。”
津言動作一頓，詫異擡頭，“您說什麽？沒有野獸？可明明禁衛軍的人說....”
“是我做的。”程子秋冷聲打斷，“是我故意制造出一甲區有野獸出沒的假象，然後放出消息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津言不解。
“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，昭帝也下令封鎖，那裏便成了一塊死地，誰都不敢進去。如此，日後我們要想暗度陳倉，那裏就是最好的入口。”
前世，程子秋也用了同樣的手法制造一甲區的野獸傳聞，並在後來成功將一只精兵偷偷從那裏引入皇城。所以，這一次他本打算故技重施。
按計劃，原本進入一甲區的應該是三皇子，可不知道為何誤打誤撞竟是他自己抽中了一甲區的簽子。
一番思量後，程子秋決定計劃不變，演一出死裏逃生。
只是其中有一環他沒有想到.....
津言這下也聽明白了，驚呼道：“世子您這招一石二鳥可真是神了！”
程子秋一怔。
一石二鳥？
津言沒有看出主子的異樣，繼續激動道：“您放出假消息不說，還來一出英雄救美，六公主不得感動死！想必日後六公主對您定是死心塌地，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給您吧！”
意識到津言這是誤會了，程子秋不由苦笑。
他的確是制造了一甲區的假象，可姜芷的事情卻並非故意為之。
回想起那日的情況，其實說不後怕是假的。
萬幸懸崖並不算高，那蛇毒也並非致命，但凡當日有半點差池，他多年來的籌謀就全完了。
一向冷靜理智如他，這次竟這般沈不住氣，把所有謀劃，所有抱負通通都給忘了。
可當時他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。
他要保住她！他不想讓她受傷。
也是從那一刻起，程子秋才終於意識到，原來超出理智和籌謀，她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。
程子秋沈沈一嘆，指尖輕捏鼻梁，滿是疲憊問：“六公主呢？她受傷了嗎？“
“沒聽說。”津言搖搖頭，“墜崖的時候世子您把她保護得那麽好，什麽傷都是您受著，她能有什麽事呀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懸著的心終於落下，程子秋長長舒一口氣。
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，她現在應該沒那麽討厭他了吧？
說不定，還會對他改觀，然後......她會不會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他？
就算這份喜歡沒有前世多，只要她不討厭他，那也足夠了！
想到這裏，程子秋嘴角止不住地上揚，連身體的酸痛感都好像瞬間消失了。
他眨眨眼，故作隨意問道：“六公主有來過嗎？”
“她派人送了不少補藥來。”津言高興道。
可程子秋聽了卻皺了皺眉，“她自己，有來過嗎？”
津言眨眨眼，用沈默給了程子秋答案。
程子秋睫羽微顫，啞著嗓子又問：我睡了幾天？”
“四日了。咱們回宮也有三日。”
程子秋眼裏的喜悅霎時被陰沈取代。
她沒有受傷，行動也沒有受限。可整整三日，她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。
是無暇顧及，還是太過忙碌，又或者.....
她壓根不在乎。
即便他是因她而受傷，她也不在乎？以為派人送些東西來就能彌補？
她竟是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嗎？
程子秋又再次感覺到胸口那種悶痛感，
津言也看出主子不太高興，猶豫著安慰道：“約莫是六公主還不知道主子您醒了。等她知道了，她一定會立刻過來的。”
程子秋垂著眼，不置可否。須臾，他忽然想起什麽，問：“當日是誰救我們的？”
“是宋統領發現的。”
聽到答案，程子秋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。
宋衡！又是宋衡！
如此一來，救她的便不止他一個，還有宋衡！
此刻，他的眼角泛著噬血的紅，如同即將發狂的厲鬼，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問：“六公主這些天見過宋統領嗎？”
津言從沒見過主子這般沈不住氣的樣子，不由顫抖著牙齒，用極細的聲音道：“好...好像是見過的吧。”
程子秋手指驟然收緊，將身下的被褥緊緊攥住。
他不禁一遍遍細想，宋衡與姜芷究竟是什麽關系？
提拔在先，深夜私會在後，現在宋衡又成了她的救命恩人。
姜芷會不會因為宋衡救了她而感激？會不會....
喜歡宋衡？
一想到姜芷極有可能將曾經給過他的真心和欽慕給另外一人，程子秋就慌得發顫。
就在他即將爆發之前，程子秋深深吸了口氣。
他在內心不斷安慰自己，姜芷不會喜歡旁人的。
她一定會來看他的！或早，或晚而已！
他可以等，他向來都是最有耐性的一個。
只可惜程子秋沒有等到姜芷，反倒來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。
禁衛軍統領，宋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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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？”姜柏狐疑地看著姜芷。
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，姜柏總覺得不知為何，姜芷總是或主動，或被動地與程子秋多番糾葛。
雖說也並非次次都是她有意為之，但也難免叫人懷疑。
姜芷一楞，臉上有一瞬的慌亂劃過。
姜柏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，沒有說破。隨後，他起身端起桌上的熱粥，一邊低頭吹散上頭的熱氣，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：“岐岐與程世子很熟嗎？”
姜芷看著兄長質問的眼神，忽然間還真有幾分想要全盤拖出的念頭。
她想要告訴太子哥哥，程子秋不是好人，他早就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，還進入危險區，必定是存著什麽陰謀詭計。
此人陰險狡詐，對大昭心懷不軌！
可是......太子哥哥會相信她嗎？
萬一太子哥哥和父皇一樣覺得她胡言亂語，杞人憂天，訓斥她幾句是小，打草驚蛇可就不劃算了。
幾番思量之下，姜芷最終還是覺得不冒這個險。她幹笑幾聲，道：“太子哥哥怎麽會這麽問？妹妹與他不過是一同上課而已，除此之外再無交集。”
姜柏眨了眨眼，又盯著姜芷看了好一會兒。終究他還是什麽也沒說，只柔聲囑咐兩句後離開了姜芷的帳篷。
人一走，姜芷才總算松了口氣。
經過這場意外，大家哪兒還有繼續春獵的心思。在加上程子秋餘毒未清，需盡快回宮中診治，於是昭帝下令提前回宮。
回宮的路上，姜芷始終在思考一件事。
既然程子秋也是重生而來，他必定也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。可為何他還會冒險進入呢？
是他發現了她？
不！若是程子秋知道她也是重生的，必定會想方設法殺她滅口，又怎麽會故技重施假裝救她？
他定然還不知道。
可既然如此，他又何必做戲，將自己身處險境？
以她對程子秋的了解，這人從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。相反，他總是擺出一副做小伏低，用示弱和賣慘來達到自己的真正目的！
這一次，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？
倏忽間，姜芷想到什麽，召來外頭的如煙，吩咐道：“一甲區可能有問題。”
“公主是說野獸一事？”如煙不明白。
“不！我懷疑裏頭有更大的蹊蹺。”姜芷沈眸，“讓宋衡去一甲區仔細查探一番。”
“可陛下已經下令封鎖，宋統領會聽我們的嗎？”
姜芷頓了頓，思索片刻後又道：“找個借口暗示他，就說.....誰要殺程世子的人對一甲區動了手腳。”
“要殺.....”如煙瞪大了眼，想要再仔細問問，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妥，立刻應道，“奴婢明白，這就去安排。”
姜芷再次囑咐，“做得隱蔽些，別讓宋衡發現。”
“是！”如煙領命退下。
姜芷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裏，目光冷冷凝著遠處的晚霞。
紅得如烈火般的雲霞仿佛此刻正在她心中燃燒著的一團火，不可遏止地蔓延焚燒，似要將那些名為‘程子秋’的記憶通通燒毀。
終究，姜芷嘴角一勾，帶著本不屬於她的陰狠，暗暗道：程子秋，不管你耍的什麽花樣，我都不會叫你如意！
........
質館內，程子秋一醒來就瞧見跪在床邊哭得稀裏嘩啦的津言。
“世子！你終於醒了，真是太好了！”
身邊的老太醫見狀也終於松了口氣，“世子醒了就好，醒了就沒事了。”
剛醒來的程子秋腦袋還嗡嗡的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，眼珠提溜轉了圈，這才發現回想起他和姜芷墜崖一事。
他想要起身道謝，可身子軟綿綿的，怎麽都使不出力來。
太醫見狀連忙制止，叫他好生休息。
“辛苦太醫了。”程子秋謝道。說完，他發現老太醫身邊還站著一名陌生男子，身穿太醫院服，應該是新來的年輕醫官。
離開前，其中那名年輕醫官又道：“世子體內仍有餘毒未清，這幾日我會每天來為世子施針，將餘毒徹底排清。”
程子秋盯著這副新面孔看了許久，繼而移開目光，點頭示意，“有勞。”
外人一走，津言立刻就收起了哭腔，皺著眉頭道：“這次真是太兇險了，主子您說這一甲區怎麽會有野獸出沒呢？幸好您沒事，總算是上天保佑。”
說完，津言擺出叩拜神佛的姿勢，嘴裏還念念有詞。
程子秋冷哼一聲，他從來不信神佛，他只相信他自己。
他幽幽開口道：“別拜了。一甲區裏壓根就沒有野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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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做的。”程子秋冷聲打斷，“是我故意制造出一甲區有野獸出沒的假象，然後放出消息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津言不解。
“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一甲區有野獸出沒，昭帝也下令封鎖，那裏便成了一塊死地，誰都不敢進去。如此，日後我們要想暗度陳倉，那裏就是最好的入口。”
前世，程子秋也用了同樣的手法制造一甲區的野獸傳聞，並在後來成功將一只精兵偷偷從那裏引入皇城。所以，這一次他本打算故技重施。
按計劃，原本進入一甲區的應該是三皇子，可不知道為何誤打誤撞竟是他自己抽中了一甲區的簽子。
一番思量後，程子秋決定計劃不變，演一出死裏逃生。
只是其中有一環他沒有想到.....
津言這下也聽明白了，驚呼道：“世子您這招一石二鳥可真是神了！”
程子秋一怔。
一石二鳥？
津言沒有看出主子的異樣，繼續激動道：“您放出假消息不說，還來一出英雄救美，六公主不得感動死！想必日後六公主對您定是死心塌地，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給您吧！”
意識到津言這是誤會了，程子秋不由苦笑。
他的確是制造了一甲區的假象，可姜芷的事情卻並非故意為之。
回想起那日的情況，其實說不後怕是假的。
萬幸懸崖並不算高，那蛇毒也並非致命，但凡當日有半點差池，他多年來的籌謀就全完了。
一向冷靜理智如他，這次竟這般沈不住氣，把所有謀劃，所有抱負通通都給忘了。
可當時他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。
他要保住她！他不想讓她受傷。
也是從那一刻起，程子秋才終於意識到，原來超出理智和籌謀，她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重要。
程子秋沈沈一嘆，指尖輕捏鼻梁，滿是疲憊問：“六公主呢？她受傷了嗎？“
“沒聽說。”津言搖搖頭，“墜崖的時候世子您把她保護得那麽好，什麽傷都是您受著，她能有什麽事呀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懸著的心終於落下，程子秋長長舒一口氣。
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，她現在應該沒那麽討厭他了吧？
說不定，還會對他改觀，然後......她會不會開始有一點點喜歡他？
就算這份喜歡沒有前世多，只要她不討厭他，那也足夠了！
想到這裏，程子秋嘴角止不住地上揚，連身體的酸痛感都好像瞬間消失了。
他眨眨眼，故作隨意問道：“六公主有來過嗎？”
“她派人送了不少補藥來。”津言高興道。
可程子秋聽了卻皺了皺眉，“她自己，有來過嗎？”
津言眨眨眼，用沈默給了程子秋答案。
程子秋睫羽微顫，啞著嗓子又問：我睡了幾天？”
“四日了。咱們回宮也有三日。”
程子秋眼裏的喜悅霎時被陰沈取代。
她沒有受傷，行動也沒有受限。可整整三日，她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。
是無暇顧及，還是太過忙碌，又或者.....
她壓根不在乎。
即便他是因她而受傷，她也不在乎？以為派人送些東西來就能彌補？
她竟是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嗎？
程子秋又再次感覺到胸口那種悶痛感，
津言也看出主子不太高興，猶豫著安慰道：“約莫是六公主還不知道主子您醒了。等她知道了，她一定會立刻過來的。”
程子秋垂著眼，不置可否。須臾，他忽然想起什麽，問：“當日是誰救我們的？”
“是宋統領發現的。”
聽到答案，程子秋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。
宋衡！又是宋衡！
如此一來，救她的便不止他一個，還有宋衡！
此刻，他的眼角泛著噬血的紅，如同即將發狂的厲鬼，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問：“六公主這些天見過宋統領嗎？”
津言從沒見過主子這般沈不住氣的樣子，不由顫抖著牙齒，用極細的聲音道：“好...好像是見過的吧。”
程子秋手指驟然收緊，將身下的被褥緊緊攥住。
他不禁一遍遍細想，宋衡與姜芷究竟是什麽關系？
提拔在先，深夜私會在後，現在宋衡又成了她的救命恩人。
姜芷會不會因為宋衡救了她而感激？會不會....
喜歡宋衡？
一想到姜芷極有可能將曾經給過他的真心和欽慕給另外一人，程子秋就慌得發顫。
就在他即將爆發之前，程子秋深深吸了口氣。
他在內心不斷安慰自己，姜芷不會喜歡旁人的。
她一定會來看他的！或早，或晚而已！
他可以等，他向來都是最有耐性的一個。
只可惜程子秋沒有等到姜芷，反倒來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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